她早该要答应同他回晏家。
江昭撇撇嘴,“你怎么还翻起旧账来了呢。”
她轻哼一声。
“我坐过太子的马车,他的就比这好。”
晏为卿微掀唇角,轻笑出声。
“你此话的意思,倒是要我犯大逆不道之事。”
话音刚落,江昭也不懒散躺着了,她猛然坐起身。
“别,晏为卿,你可别做糊涂事。”
她们一家四口都是糊涂蛋子,要是晏为卿是个聪明人,他若是有想法。
那她也不必大费周章死遁,父皇也不用与国师争权了,直接一家四口死遁去江南,说不定还能捡回条命。
马车缓缓停在国子监正门前。
晏为卿两指曲起,在高耸的鼻骨两侧轻摁。
“圣上是明君,我也没那本事,江昭,日后在外注意言辞。”
江昭忙不迭点头,晏为卿不惦记她家江山,比什么都强。
晏为卿作为少傅,朝中命官,马车有独特的身份标识。
晏府马车停了良久,迟迟没有人出来,车夫斟酌着开口询问,不料江昭掀开帘幕,利索地从车厢中走出。
晏为卿紧随其后。
外头的齐玄舟提着膳盒在国子监门前,早已等候多时,他今日特地来等江昭,不曾想阿昭是与晏少傅一同前来。
他对着后江昭一步下马车的晏为卿微微颔首。
“晏少傅。”
晏为卿俯首作揖,“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在此等候,可是有要事?。”
齐玄舟没有要事,他只是三日未见阿昭,便一大早来到国子监门口等候。
他习惯了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透着腼腆,面对少傅,他只会实话实说。
“孤并未有要事,只是在等阿昭。”
江昭没在意他们的对话,她一早便注意到齐玄舟手的食盒,上面是坤宁宫独有的花纹。
这是母后让他带给她的,江昭伸手接过后,急不可待地朝国子监里头走去。
若是齐玄舟带给她的,江昭定然不接,但母后给的,她看都不给齐玄舟看一眼。
江昭快步离去,齐玄舟只能匆忙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