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国师的指使。”
“你确定是沈家而不是沈青词一人?”
江昭心中疑惑,朝中的确不少人私下向国师投诚,所以国师到底有多少人,旁人并不知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父皇兢兢业业十几年,终究还是走到无人可用的境地。
直到晏为卿出现才解了燃眉之急。
母后与江母交好,她在江家多年,能断定江家并未倒戈,而沈家的家主的夫人,是江母的姐姐,两家交好。
晏为卿知道江昭的想法。
“沈青词只是一个爪牙,真正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便是他父亲与国师。”
晏为卿既然能这么说,那他定是有证据,江昭也不再纠结,反正不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她转身又要离开,声音又清又亮。
“那就交给你处理吧,我要回屋抱着春花休息了。”
晏为卿便站在原地,望着江昭的衣角消失在门槛处。
夕阳西下,黄昏透过大开的两扇门,洒在书房青石地上,一片寂静。
晏为卿负手而立,垂着眼。
方才江昭说出他中药一事后,他瞬间如坠冰窖,甚至做好了被质问为何要如此的准备。
长长的睫羽在他恍如白玉的脸上打下两道阴影。
还好,只是他能继续当江昭的兄长。
……
成亲的三日假转瞬即逝。
身子不再酸痛后,江昭只觉浑身筋骨有一种被重塑之后的清爽。
晏为卿今日去国子监上值,江昭便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晏府马车宽敞,比江家的还奢华一些。
江昭用手摸了摸车窗上的帘幕,感受上面锦布的纹理与流苏上的珍珠,她咂咂嘴。
“晏为卿,你这三年是贪了多少?这马车比江家的还好”
晏为卿端坐在位置,眼皮都没掀开。
“我曾数次立功,圣上赏赐众多,入京第一年,京城余大人许我千金为其子弟担任夫子,此后我便用这笔钱买下铺子,经营产业,才有了如今的积累。”
他睁开眼,直直看向江昭。
“江昭,晏府的权势不比京城的其他人差。”
晏为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