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窗棂,在屋内留下斑驳的光影。
晏为卿身着绯色朝服端坐在案前,身姿笔直,乌纱帽端正戴在头上,帽翅微颤,周身气场凛冽。
“你喜欢看这种东西?”
江昭抬眸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一张脸涨红,书里面写得什么她自是清楚,江昭连忙摇头。
“不喜欢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这话本写得太离谱了,你端方雅正,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我都是边看边唾弃的。”
晏为卿就这么望着她,眉眼越发冷峻。
“是吗?”
江昭连忙点头。
紧接着,晏为卿话锋一转,“既然不是看话本所致,那近年来次次国子监考核都是最后一名,这又是为何?”
他将手中卷宗翻到最后一页,赤裸裸地摊在江昭面前。
江昭的心瞬间被高高提起。
她被带回京城后,脑子一热向父皇母后装了傻,既然是傻子,又哪里需要读书写字。
等江家安排她进国子监时,她课业已经跟不上了,书院夫子知晓她是个痴儿,从不对她做要求。
何况江昭本身懒散,最为讨厌文绉绉的东西,而她也不能真参加科考,干脆整日玩乐,而后年年考核垫底。
只要有她在,书院的同窗就不会担心得了最后一名,回家被父母训斥。
江昭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但这好事晏为卿不认。
她支支吾吾,张嘴说了一堆话也答不上点,只能顾左言他。
“我…我年龄小,进书院也晚,脑子还笨…”
晏为卿目光一凛,他厉色打断她的话。
“江昭!”
江昭幼时只是懒散,并非如旁人所说的那般痴傻。
晏为卿微微皱眉,他沉下心去,国子监内有国师的线人,保不准会盯上江昭,此事牵涉甚大,也极为危险。
他冷淡出声。
“自今日起,你便不用去国子监,我亲自在府内教习。”
晏为卿的本意,是让江昭老实呆在府中,近来朝堂局面越发紧张,国师野心勃勃,一旦被逼上绝路,保不准会做些什么。
江昭这次不能中举,还有下一次,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