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戌时,街边彩灯逐渐被熄灭,行人三三两两,快步朝家中赶去,街道坎坷不平,晏府的马车驶过一道小坎,车厢随之震动。
江昭被晏为卿抱着面对面坐下,她被震得挣扎了一下,背上宽厚有力的手,她睁不开眼,只能发出轻微的细碎声。
大脑缺氧令她意识更为模糊,浑身轻飘飘的,坐着的地方有些磕,她伸手去碰。
她还没来得急摸清楚底下是什么,晏为卿便再次发力,不准她泄露半点声响,他一只手牢牢地扣住江昭清瘦的脊背,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将她两只细腕束缚在身后。
车厢内不见半点烛火,晏为卿的眼睛却漆黑发亮,他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同时也痛恨这种清醒。
无数次想松开江昭,可在看清江昭脸上的迷离时,晏为卿心中便越发兴奋,这里漆黑一片,江昭意识不清,无论他做什么,都没人知道,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不放,呼吸交错,晏为卿睁眼看她,看着江昭醉酒不醒,全身心的依赖于他,心底不明的情绪积攒着,逐渐堆积如山,到最后心底的防线溃不成军。
素来冷静的眼底被癫狂所代替,清正克己这四个字被晏为卿不知忘在了哪个角落,他越发想去深入探寻。
理智不敌恶念,他甚至自欺欺人。
他动作并不放肆,既未解江昭衣带,也未随意触碰。
他只是好像对百味居的酒上了瘾,为了尝到更多,迫不得已才拼命去探寻。
自己与江昭关系亲近,江昭不会吝啬自己的好酒。
江昭白皙的脸涨红,她喘不过气来,开始小幅度挣扎,晏为卿心善地远离了半寸,任由她温热急促的喘息打在自己脸上。
竹溪玉酿,果真是上品。
晏为卿靠在车厢上,任由江昭趴在自己怀中,他不动声色地将江昭往上抱了几寸,在下一次车轮因小坎震动时,江昭如愿以偿的低下头,将唇贴在他上,密不可分。
马车快速朝晏府驶去,不需要有别的动作,江昭便主动往晏为卿身上靠。
温度急剧攀升,江昭在梦里也不安稳,她醒不来,听不见,梦里,她被人捆了手脚,丢进了一个火炉,无论怎么喊,都没人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