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凌言。
四个人当即乱做一团。
只有一旁的清岫是清醒的,他见江昭质问太子,只敢颤颤巍巍地将手中帕子收起,一言不发。
屋内闹哄哄的,外头的丫鬟喊了一声都没人理,无奈只能去找掌柜,一起推门而入。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呀。”
屋内场景震惊众人,那掌柜更是哭天喊地,赶忙让丫鬟将他们扶起。
一通下来,几人也清醒了不少,只是还是有些迷糊。
菜也吃完了,酒也喝了,掌柜便拿着账本来结账,他来到江时叙面前,喊了好几声,江时叙才应他。
掌柜满脸堆笑,“江公子,要结账了。”
江时叙一张俊脸涨红,乌发略微凌乱,平日深邃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记江家账上。”
掌柜脸上一僵,他连忙提醒。
“江夫人之前派人过,说是您以后的消费不能记江家帐上了。”
江时叙猛然一惊,这酒是彻底醒了,当初江昭押入大牢后,母亲便将他例钱断了,没成想连账都不让记了。
而江凌言身上从不带银子,江时叙浑身僵硬,他将头转向另外两人。
江昭的酒醒了,齐玄舟都还未醒,他眼神迷离,向来挺直的脊背此刻慵懒耷拉着,枯坐在江昭身旁,一只手拉着她衣袖,不愿分开。
江昭掏出自己空荡荡的荷包,而后伸手去齐玄舟袖子里翻找,翻出一个同样空荡荡的荷包。
他们今日的银子都用去买话本和见春花的礼品了。
“……”
无奈,众人将目光放在了唯一清醒着的清岫身上。
目光唰唰唰地朝向自己,清岫白皙的脸好似春日桃花染过,他艰难的将手伸进衣襟,在众人期盼的注视下。
拿出两个铜板。
清岫磕磕巴巴解释。
“只有这么多了…”
有小厮偷偷靠近掌柜询问,“掌柜的,他们这是吃白食的吗?”
掌柜脸上的笑意依旧,只是这态度变得强硬一些。
“那几位公子商量商量,这桌饭钱算谁的?”
“算在晏府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