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去书院了。”
她吃完最后几口,随后起身,离开前还不忘补充道,
“记得要提前吩咐府上的下人们,春花嫁过来之后定不可怠慢。”
晏为卿心中听着麻木,他目视前方,微微颔首。
江昭此刻着急去书院,若她在观察仔细些,便能发现晏为卿泛白的指尖。
徒留晏为卿一人在正厅。
他低垂下眼皮,手中的绿豆汤索然无味。
等江昭成亲后,此般时日只会更多,他应当适应,断不可暴露任何意图才对。
至少,江昭不能知道他那见不得人的念头和行径。
……
江昭放课后便急匆匆往寻府赶,她几日前便让春花去送了信。
上次见到春花,还是在净恩寺。
自从到晏府后,晏为卿对她管教甚严,每日不是读书写字,便是不可懒惰怠慢。
难受极了。
寻家离国子监近,江昭不打算坐晏府的马车,想借这个由头,先去买话本,再去看春花。
为此,娘亲甚至把买话本铺子的信物给了她,没有信物,商贩都不做这单生意。
江昭打发了晏家马夫,便慢慢悠悠地朝街道走去。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阿昭。”
她回头看去,是齐玄舟。
江昭撇撇嘴,真无趣,看什么都要跟上来。
齐玄舟身着玄色交领常服,他先是看向江昭腰间,上面空无一物,眼神有些黯淡,随后再看向她,眼中带笑。
“阿昭,我今日无事,你要去哪?我陪你。”
江昭在心底呵呵哒,“我去买话本,你去吗?”
齐玄舟不解。
“什么话本?”
“晏大人的虐恋情深,你那日看见的那本。”
“……”
那日的文字对齐玄舟的冲击很大,他而今一想起来,便面红耳赤。
只是那本书最后到了母后手中,他今早还见母后在看。
齐玄舟磕磕巴巴,从喉咙里憋出一句劝诫。
“阿昭…这等书,看多了不好。”
从前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