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好生可恶,仗着这本书销量高,硬是分成上中下三册,江昭手中拿着这本便是中册,正巧卡在重要剧情,看得人心中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若是再要晏为卿交出下册,他定是不肯。
此类话本极为难买,母亲都是在京城看了三年话本,与书铺的掌柜相熟之后,人家才愿意卖的。
江昭这几日摸通了里头的门道,等过几日休沐便去买个十册,看个痛快。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阿昭。”
江昭连忙伸手将脸上的话本拿开,夕阳有些刺眼,她未曾起身,只是眯起眼睛望去。
齐玄舟一身月白锦袍,他长身玉立,站在摇椅旁,嘴角不自觉挂起笑。
江昭扯了扯嘴角,将自己脸盖上,声音有些闷闷的,她还以为是晏为卿回府了。
“干嘛?”
齐玄舟望着江昭腰间佩戴整齐的双璃凝翠佩,心中不由一喜,他今日也佩戴着双璃凝翠佩的另一半。
只要旁人见着,便知他与阿昭是关系不浅的。
“晏少傅有份奏折在府上,此奏折涉及机密,我便亲自来拿。”
起身晏少傅本想令心腹回府,只是他想见阿昭,便主动代劳。
江昭一听,瞬间就恼了,她拍案而起。
“晏为卿自己不回府,让你来晏家!”
她先是疑惑,“今日政事繁忙?”
江昭怒气冲冲,光是看脸色便自不好惹,齐玄舟下意识退后,他讪笑一下,如实作答。
“今日国子监并无太多事情。”
江昭在心底磨刀霍霍,将手中话本狠狠拍在桌上,潜意识告诉她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她咬牙切齿。
“所以,晏为卿这几日,是在躲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