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玉立,只着素白单衣,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眼底情绪复杂。
他怎会对江昭起了这般心思?又是何时起的?
从前他对江昭宠溺,只能将这视为兄长对幼弟的喜爱与责任。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份心思变得不再单纯。
晏为卿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胸膛剧烈起伏,挺拔的身躯像梦中那般虚浮。
他自己接受不了断袖,江昭也有两情相悦的未婚妻。
窗外的微风裹挟着月色吹进屋内,晏为卿墨发随意披散,他紧紧拧着眉,深吸一口气,下颌紧绷。
不能让江昭知晓,亦或者说,他该将这不可容忍的情愫忘却。
晏为卿垂下眼睫,眼底晦暗不明。
或许只是他这段时间,过于劳累所致。
江昭是男子,她将自己视作敬重的兄长,晏为卿狠狠闭上双目,胸腔伴随着粗重的呼吸不断起伏,他心底如有烈火燃烧,五指紧握砸在猝然案前,骨骼泛白,指节一片青紫。
忘了,他该忘了。
书房内重归寂静。
良久,晏为卿将眼底的晦暗与挣扎尽数掩去,面无表情的去屏风后,就着刺骨的冷水清洗。
凉透的冷水令他浮躁的心冷静下来。
晏为卿望着方才从衣襟中拿出的白绸,神色复杂。
等过了今晚,这番心思便会被他埋进心底,永不见天日。
……
国子监放课很早,江昭回到府上时不过申时。
这几日晏为卿说政事繁忙,整日朝出晚归,就连她的课业也是写完后放在书房,第二日她去看时,已经写满了批注。
江昭今日在书院便完成了课业,她躺在后院的檀木摇椅上,翻看话本。
她有些心烦意乱,几日不见晏为卿,心中总觉有些怪异。
再忙也不能忙成这样吧,她父皇就挺闲的。
难不成是把政事全部丢给晏为卿了?
江昭翻看着手中这本用自己裹胸布与晏为卿换来的《晏大人的虐恋情深》,不过一个时辰就翻到底了。
她将话本从中间翻开盖在脸上,闭目养神,任由夕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