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冷汗浸湿贴身衣物,紧紧贴着他,勾勒出窄劲的腰身。
明月高悬,银白的月光倾洒在地,让屋内笼罩在一层朦胧之中。
晏为卿眼中满是迷茫,几日前如何也想不起的梦此时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有被褥之中的湿意,像是明晃晃的证据。
证明他扭曲阴暗的欲望。
怎么可能…会是如此?
晏为卿自认为不是断袖,他也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过所谓情爱的想法。
从前在江南书院,十五六岁的年龄,同窗倒是有不少情窦初开,定了婚事的也不在少数,他们每每与家中未婚妻相见归来,皆是满面春风,嘴角的笑要整整三日才趋于平缓。
接踵而来的便是时不时挂在嘴边的思念。
晏为卿素来不参与这等谈论,他端坐着奋笔疾书,习完课业后便要抄书补贴家用。
那与他同住一屋的同窗知晓晏为卿是个怪人,他生怕晏为卿不懂此番情感,还与他细细解释。
“大概就是与你见阿昭那般,见了心情就好,不见便想得紧,梦里皆是她,即使她耍了小性子,我也愿意低头。”
晏为卿手中笔一顿,他斜瞥一眼同窗,声音冷到像蒙了一层冰霜。
“我将阿昭视若亲弟,你的措辞。”
那同窗见他这模样,说得更来劲。
“没错,我刚喜欢媛媛时,自己没意识到,被别人发现了还嘴硬不承认,说只把她当妹妹,而后见她与别的男子说话,我气得心底泛酸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叫喜欢。”
“旁人说这叫吃醋,就和上次我给阿昭吃糖,阿昭叫我一声哥哥一样,你当时的黑脸就是因为吃醋。”
晏为卿:“……”
他额前青筋跳了跳,随后起身拿起自己的笔砚,甩袖而去。
身后还远远传来声音。
“我当初被人猜到心思的时候,也是这般慌不择路的——”
思绪从往事中抽回,晏为卿翻身下榻,赤脚踏在青石板上,步伐急切又凌乱,企图用冰冷的触感刺激自己清醒。
走到窗前,抬手推开窗扉,如水的月色照进书房,看向眼前冰冷的一切,方才的确只是一场梦。
晏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