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做到一半,便被齐玄舟拦下。
“阿昭。”
齐玄舟声音清润,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腼腆,他与江昭同岁,可启蒙早,刻苦勤奋,虽然年纪小,但在国子监也不会落得下风。
“做什么?”
江昭仰面瞥了他一眼。
齐玄舟从怀中拿出那块精雕细琢的双璃凝翠佩,玉佩形制精巧,触手生温,玉质纯净毫无杂质。
比起江凌言那块,这玉佩更为灵动,即便是拿在手中,也仿佛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这也是块对玉,齐玄舟有自己的私心,他与阿昭是双生子,不是江凌言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用对玉理所当然。
江昭不懂玉,但这不代表她看不出齐玄舟手中的玉极为名贵。
她眼眸亮起,眉眼弯弯看着齐玄舟,伸出一根细长的指头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
见她喜欢,齐玄舟忙不迭地点头,“这是东宫库房最好的一块玉,我将它赠予阿昭。”
江昭满心欢喜的接过,她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然后伸手拍了拍齐玄舟肩膀。
“那就原谅你当初在岸边见死不救这件事咯。”
江昭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响亮,不是白拿齐玄舟的玉佩,她有在心底的账本上抹去齐玄舟做的一件错事。
他不算吃亏。
听见江昭提起她落水一事,齐玄舟原本见她收下玉佩时的好心情也维持不住,他狼狈低头,苦涩涌上心头。
“阿昭喜欢就好。”
江昭拿起玉佩对着夕阳看去,就像一泓清澈见底的幽潭,不比江凌言那块差,她心中满意极了,小心收好。
盘算着要挂在哪个位置才能每日见着。
“那我先回府了,会迟了没写完课业,晏为卿指不定又要生气。”
齐玄舟呐呐出声,眼巴巴地看着她。
“好。”
江昭神色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齐玄舟果真是与村口的大黄如出一辙了。
不过成天凑到她面前,也不讨人喜欢。
比大黄差远了。
江昭慢悠悠地朝外走去,晏府的马车在外头候着,只耽误了一会功夫,国子监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