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说不好听了就是一块冷硬的石头,没有人能走进他心里,除非是他自己敞开心扉。
这么多年,能让晏为卿主动去靠近的,也就只有江昭一人。
晏为卿向后仰,整个人靠在黄花梨木圈椅上,他曲起两指在鼻梁两侧轻摁,另一只手手的指尖无意识的握着白绸,攥紧。
许是这几日思绪过多,才令他说了胡话。
……
江昭只比夫子先一步进学堂,她脚步匆匆,心情却不错。
可算是被她抓着晏为卿心口不一的模样了。
齐玄舟一袭白月蟒袍,端坐在案前,他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并蒂莲心钰,这是他在东宫私库寻了许久,认为定能比得过江凌言那凝翠双珏。
阿昭只是喜欢玉,而不是喜欢那江凌言。
江昭动作迅速,赶在国子监钟鼎响起前一瞬在自己位置上端端正正坐下,齐玄舟还未将手中玉佩拿出,就见就见夫子进来,只能先将手收回,打算放课后在给阿昭。
夫子已经开始讲解经史子集,同窗们正襟危坐,极为认真。
齐玄舟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前头的阿昭,再将手中玉佩收起。
他用余光扫过身后神态认真的江凌言,眸色瞬间冷了下去。
前日他向父皇母后提起江凌言送对玉,实属无礼时,母后告诉他,阿昭确实与江家婚约,虽并无文书,但也口头定下多年。
思索到这,齐玄舟脸色沉了下去,仅有的那点稚气荡然无存。
阿昭是长公主,定不可出嫁到他人家中,即便是有婚约,成亲之后,也当是住在宫中,若无驸马惹了阿昭不喜,那便赶出宫去。
今日的夫子是个年轻的,他深知国子监的学生日后定当人中龙凤,于是在上课之前准备良久,可这上课不久,太子便脸色如此难看。
难道是自己水平与其他夫子讲解相差甚大?
夫子面上不显,暗地里冷汗沉沉,硬着头皮继续讲,生怕自己犯了错。
心中不禁感叹,果真是皇储,气势是旁人不得比拟的。
放课后,江昭收拾好书箱便想离开。
今日母亲和夏云说天气炎热,做了些冰饮,江昭在学堂期待了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