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文官惊叹不已。
正因如此,晏为卿不过为官三年,就接连得到提拔,就连太子,齐闻渊都敢交给他教导。
现在更是连阿昭都在晏府住着。
也是因为三日前晏为卿在殿外为阿昭求情那一出,能看出他不是个贪慕权贵之人。
也是难得能放心用的人才。
晏为卿思索良久,他道。
“臣以为,这次国师已然被惊动,他定是会有所收敛,不若等到来年春闱……”
“不可!”
齐闻渊猛然转身,他望着晏为卿不解的目光,并未多说,缓步来到檀木椅前坐下。
“只有半年,半年时间,朕定要将叶千机斩于城墙之下!”
阿昭只能再等半年,多等一日,危险便多一分。
“朕与叶千机争锋几十余年,自是知道他的性子,他定然会继续泄露考题。”
“朕要你做的,便是在国子监去寻证人。”
“所有科举考卷都由国子监所出,里面定是有奸细。”
齐闻渊定定地看向晏为卿,衣领金丝绣制的云纹印在他浑浊的眸子里。
“叶千机这人,他无父无母,无子无女,他所求的,就是让这江山易主,他能费尽一切心思,绝不收敛!”
……
国师府。
叶千机一身玄衣广袖垂落,一张脸在烛火的照映下明明灭灭,他伸出苍白如骨的手,执起三炷香,朝青烟缭绕的祭台上拜了拜。
地室烛火微弱,看不清内里全貌。
底下的人看着他满是褶皱的手,怕得瑟瑟发抖。
没有人知道叶千机多少岁,只知道他从前朝出现开始,就一直是一张年轻的脸。
“国师,那线人已服毒自尽。”
叶千机淡淡睥了他一眼,“下去吧。”
那人的腿都快抖成筛子了,还是咬着牙坚持问完。
“国师,今年考卷那事,还还要继续吗?”
叶千机丝毫不惧而,他声音像是浸了冰的寒玉。
“继续。”
“是。”
得到命令,那人便立即隐退在黑暗当中。
地室幽深,青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