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正面回应,但江昭与他相处多年,她觉得现在的晏为卿就像一只高傲的黑猫,它喜欢江昭靠近,但它不说,偏要她去猜。
可江昭的性子随了晏为卿五分,她知道晏为卿想她回去,她自己也想回去,江昭也不说。
并且江昭的性子更倔,更小心眼,她面对晏为卿的冷言冷语,明明是自己的错,她还会感到委屈,在给晏为卿记上一笔。
然后一次次等着晏为卿靠近,又因为种种缘故,再次把他推开。
晏为卿将方才端来的食膳摆开,把竹筷递给江昭,他现在就是一只心中满足但不动声色的黑猫。
“哪家姑娘?”
江昭接过竹筷,她在晏为卿对面坐下,净恩寺的米饭硬邦邦的,江昭没什么胃口,她拿着筷子戳了戳。
“寻家嫡女,寻春花,我与她三年前相识,两情相悦。”
晏为卿垂眸深思。
“寻家我略有耳闻,是个清白世家,只是不太明事理,可是那位在净恩寺的小姐?”
寻家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寻春花被逼上净恩寺,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晏为卿那时刚中状元,带着母亲入京。
江昭吃着东西,说话有些温吞。
“就是你想的那位,我只是喜欢春花罢了,寻家如何我不在意。”
晏为卿也不在意,他从未想要从自己或者身边人的亲事中得到什么,江昭喜欢就好。
“礼寺参禅后,我让母亲去寻家替你提亲。”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江昭小口小口地吃着白米饭,未回应。
倒是晏为卿有些按耐不住,他抬起头,看向江昭。
“你又要如何与江家断绝关系?”
若是江昭毫无理由,只怕会落得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头。
江昭不紧不慢,她抬起头,朝着晏为卿扬起下巴,倒也是卖起关子来。
“我自有法子,你等着便可。”
她信誓旦旦,晏为卿倒也不步步紧逼,他只是看着江昭。
“仅这一次。”
最后一次,他再给江昭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再弃他而去,晏为卿想,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