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苍白,在触及到自己目光后又匆忙看向别处。
江昭现在不在意齐玄舟接不接受自己。
她死遁后,不想再回京城,他们身上仅有的那点血脉联系,也并不深刻。
倒是坐在江昭前头的江时叙先开口。
“太子殿下七日前突发心疾,告假休养七日,现在这么一看,怕是还没好全。”
恰逢此时,一个宫女端着茶水,洒在了江昭身上。
动静不大,只惊动了江家的人。
江时叙回头,眉心紧蹙。
“怎么办事毛毛躁躁的?”
江昭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也没带更换的衣物,本想着就这么将就着,不料江夫人发话了。
“下去换了便好,无需惊扰众人。”
或许是明白了什么,江昭就跟着宫女下去。
江时叙看着江昭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摇了摇头。
“这傻子总是出些岔子。”
他话音刚落,就被江夫人一碗茶泼了脸,她狠狠地剜了江时叙一眼。
“你再说一句傻子,我今日就能把你赶出江家!”
江时叙衣衫也湿了个底朝天,自知理亏,倒也没反驳。
“那我也去换衣裳。”
江夫人出声训斥。
“你大男人的,湿了衣裳就要换,要是体虚为娘就找郎中来给你治治。”
江时叙被噎地说不出话来,他颇为气愤。
“你就把江昭当儿子!”
江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对,你就是当初我和你爹在茅坑里捡来的。”
此话一出,就连江灵玄都不禁笑出了声。
江时叙愤懑不已,又无可奈何,等他再次看向上头时,太子的位置已经空了。
这厢。
江昭跟在宫女后头,走进了一条幽径,路上没什么其他身影。
她才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抬眸望去,是齐玄舟。
齐玄舟一身玄青色蟒袍,身姿欣长,如青玉冷彻骨髓。
江昭脚步一顿,朝后退了几步,随后低头作揖。
“见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