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江昭突起高热,在大夫看过之后,只说是夜里梦魇,气急攻心了。
江昭就这么躺着养病养了整整七日,等到被允许下榻时,她感觉自己浑身的骨架都要生锈了。
她先前在屋里感觉不到,等站在院子里才发现这天暖了不少,金灿灿的太阳照在身上,软和极了。
夏云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着,江昭硬是要自己出去走走。
无奈,夏云只能跟在她身后,时不时递水,擦汗。
江昭墨发束起,一身青袍面如冠玉,她看着夏云如此模样,有些泄气。
“夏云,本少爷大男人的,你别跟照看小姑娘一样呀。”
夏云不服,她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踉跄的身影打断。
江时叙被身后的江凌言伸手推了出来,他本就踌躇不前,被人从身后大力推了一把,一个不防,差点摔在地上。
等江昭看清来人是江时叙时,江凌言也从竹林外不疾不徐地走出来。
夏云一见是他们俩,径直上前护住江昭,她纤眉紧蹙。
“二位,我家少爷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
江时叙没有在意夏云,他抬头看着江昭。
见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下意识地防备,心中本的悔意又多了几分。
他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话来。
倒是身后的江凌言朝着江昭伸出手,双手高于肩平。
江昭和夏云皱着眉,以为他要做什么,谨慎朝后退了一步。
结果江凌言却左手虚拢着右手,微微俯身,恭谨地朝江昭作揖。
他声音清润,恰似初春初绽的新竹。
“先前是二哥不对,言辞多有得罪,愿三弟海涵。”
江凌言话语恳切,道歉的态度倒是好极了,可即便如此,江昭依旧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等江凌言直起身,他狭长的眸子侧着瞥了一眼身侧视线飘忽不定的人。
江时叙也没想到,江凌言就这么直接道歉了,一点马虎的动作都没有。
他自然不会落后。
在三人地注视下,江时叙清了清嗓子,而后恭恭敬敬的朝江昭作揖鞠躬。
态度对比江凌言,有过之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