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不过半月,江三公子痴傻一事便传遍了京城。
每每想起此事,江昭就头疼。
倒是把傻子的名号坐得严严实实。
她就如此想着,蓦然,车厢外传来马匹受惊的声音,马车一个急刹,江昭不受控制,向前倒去,一头磕在窗框上。
这事故来得突然,江凌言扶住了车厢,神色不惊。
倒是坐在中间的江时叙最为狼狈,身子离坐,朝前面扑去,而后左手扶住车厢顶部,两脚掂起,整个人绷在半空。
江昭眼疾手快,伸出脚朝他踢过去。
他一个不妨,狼狈倒地,双膝跪在江昭身前,还磕了一个。
江昭乐了。
“哈!”
江凌言平静地瞥了一眼江昭收回去的脚,并未作声。
江时叙性子冷傲,无论是课业还是武术都是数一数二,极少能见到他低头的模样。
可此时,他并未看清自己为何身形不稳,抬头本想起身,却看见正捂着额头,低头看着他,咧着嘴乐呵笑着的江昭。
“哈!”
江时叙此时像极了跪在江昭面前行礼的小厮。
他额前青筋直跳,满脸恼怒,利索地起身,怒视江昭。
“你个傻子笑什么呢?”
说完,又侧头朝车厢外吼去。
“怎么驾车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车厢外传来马夫惶恐的声音。
“小的有罪,是国子监门前马车过多,出了点小岔子。”
江时叙现在没功夫理会马夫,他回过头紧盯着还咧着嘴的江昭,气得冷笑。
“我今日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
说完便伸手想要去拽江昭的领子。
江时叙自幼习武,若是要动真格,江昭无任何胜算。
好在她身形瘦小,动作灵活,一边捂着额头,一边找准时机快速从江时叙臂弯绕过,头也不回地朝国子监奔去。
“你自己功夫懈怠,没稳住身形还怪我?羞不羞?”
跳下马车后,她还不忘夸一句马夫。
“干得漂亮!”
江时叙眉心直跳,长腿一迈掀开帘幕出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