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尽我所能杀死奥杜因。”埃德蒙下意识想摸向颈部的护符,手抬起一半才想起护符已经破碎了。
“不可大意,击败杜耐维尔已经将神殿中积蓄的能量消耗殆尽了。”美瑞蒂亚将这小动作看在眼里,轻声道:“你的力量比起那些成名已久的龙霸主相比还太过弱小,更何况是奥杜因-龙之始祖。你需要更多力量。”
“如果我能向诺德人证明我龙裔的身份,便可以组织起一支庞大的诺德军队。”埃德蒙看着女神道。
在第二纪元末期,还未成神的塔洛斯在桑卡·托遇到了天际和高岩的联军,他们是作为敌军来攻击库勒凯恩(cuhleca)的。看到塔洛斯使用龙吼后,天际的诺德人知道他是龙裔,于是一拍脑袋,决定临阵倒戈。
有此先例,埃德蒙认为只要他能向诺德人证明龙裔的身份与力量,便能轻松获得天际的效忠。
先终结内战,再整合诺德人的力量向巨龙宣战。
但该如何证明是个问题。
美瑞蒂亚轻笑一声劝道:“凡人的力量再多也无法与龙族匹敌,龙群复活后,你可以杀死其中的弱者,迅速成长起来。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等待,不能让奥杜因察觉到你就是龙裔。”
埃德蒙想起他曾在高吼峰所听到的龙吼,于是道:“高吼峰上应该有只龙”
“不,祂不是你的敌人。”美瑞蒂亚打断道,并告诉他原因,“那只龙也是奥杜因的敌人,到时我们可以选择和祂结盟。”
女神将一对白皙的手指放到埃德蒙眼前,温暖的光辉带着埃德蒙的目光穿越空间,投向了高吼峰。
风雪中,埃德蒙看到一头巨龙静静地盘踞在一座龙语墙上安眠。
祂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古老的石雕,与周围的风雪融为一体。祂的鳞片灰暗,表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双翼虽然宽阔,但边缘的翼膜已经变得残破不堪。
最引埃德蒙注目的是祂头部的双角,其中一只从中间断裂,只剩下半截残根,断口处粗糙不平,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折断。另一只角虽然完整,但也布满了裂痕,尖端甚至有些磨损。
它睡梦中的呼吸缓慢,每一次吐息都会带出一团白色的雾气,与周围的风雪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