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愁涧底,任我行一袭玄黑大氅迎风鼓荡,负手立于寒潭之畔。周身气劲凝如实质,搅得潭水无风自动,在足边荡开层层涟漪。他身侧立着身着白衣,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天王老子’向问天。
令狐冲看清二人容貌,不禁一愣!半年前洛阳一别,这大魔头虽功力通玄,却也不至如此深不可测。此刻见他随意而立,此刻但见他随意而立,周身三丈内的晨雾竟自行退避,仿佛连天地之气都在避其锋芒。
“哈哈哈哈哈哈”任我行纵声长笑,笑声震得山涧碎石簌簌而下:“好一个君子剑!辟邪剑法佐以紫霞神功,短短一年竟有如此造诣,当真叫老夫刮目相看。”话间竟是一股傲气。
话音未落,忽又转向令狐冲,双目如电:“也不知贤婿修的什么神功!内力修为精进速度,竟要将老夫半年前吸尽五大高手所得的功力给比了下去。”
岳不群袖中双手微颤,眼底闪过一丝阴翳,面上却依旧含笑如春风:“任教主莫要相互夸赞了,当务之急,还是共商对付东方不败之策。”
听闻此言,令狐冲心头一震,顿时明悟:师父如此急切要攻黑木崖,哪里是为了助自己?分明是要借任我行之力。
抬眼望去,但见二人虽言笑晏晏,眼底却暗藏锋芒,看似同盟,实则各怀鬼胎。
“岳掌门啊岳掌门”任我行抚掌大笑:“你这佳婿,亦是老夫的贤婿,咱们可算得上亲家!若联手共谋,这天下武林还不是唾手可得?何必摆出这般冷脸?”
岳不群手中折扇‘啪’地一合,扇骨上紫气隐现:“任教主莫要会错了意”他语气如冰,声音尖锐:“你我合作,仅限于诛杀东方不败一事。至于我能不能灭了魔教,亦或者你能不能夺得教主之位,不在讨论范围内。”
“好!痛快!”任我行须发倒竖,周身气劲勃发,震得潭水倒卷:“五岳剑派只需在端阳前佯攻造势,牵制东方不败的注意力。”说着突然转向令狐冲,眼中精光暴射:“至于取那东方不败性命有贤婿相助足矣!”
任我行五指成爪,向令狐冲肩头抓来:“贤婿这就与老夫上崖。”
“任教主”令狐冲足尖一点,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开三丈:“有必要这么急吗?在下尚有几件要事需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