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内,烛火摇曳,岳不群身着一袭绛粉纱衣,金丝发簪斜插云鬓,朱唇如染,肤白胜雪,却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谲之气。
“冲儿来得正好。”岳不群尖细的嗓音似笑非笑,兰花指轻抚茶盏:“你此番隐匿行迹,确是明智之举。”
令狐冲望着师父这般模样,心头蓦地一酸。之前的自己受原着影响,对师父心存太多偏见。不该将那些并未发生的事情,强加在这个为了华山派一直默默付出的掌门身上。
他大步向前,躬身行礼道:“师父紫霞神功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为师苦修紫霞二十余载,始终难窥堂奥。”岳不群幽幽一叹,广袖轻拂:“如今才知,是太过拘泥形迹,又为俗务所累。自自参悟了那辟邪剑法真谛后,反倒一通百通冲儿你悟性胜过为师,定要抽空修习紫霞神功,扬我华山威名……”话音未落,突然神色一变,目光如剑般在令狐冲身上扫过。
“咦!”岳不群尖声惊呼:“你的内力修为怎会怎会”手中茶盏‘啪’地落地,溅起一片水花:“紫霞神功以内力见长,为师毕生苦修,内力在你面前竟如溪流之于江海!”
岳不群眼中那抹嫉妒之色转瞬即逝,兰花指轻抚鬓边散落的青丝,忽而莞尔一笑。经历过那么多恩怨纠葛,他早已明白这个徒儿对华山派的赤诚之心,对自己也是百般恭敬。若是还嫉妒弟子当真成了伪君子。
“师父见笑了!”令狐冲恭敬欠身:“弟子虽侥幸内力有所精进,但论招式的精妙,身法的灵巧,还不及师父万一。”令狐冲这话半真半假说得巧妙,招式他有独孤九剑,轻松胜过辟邪剑法。身法确实是他的软肋,无法与辟邪剑法那鬼魅身法相比拟。
见弟子这般谦虚,岳不群唇边笑意更浓,尖细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左冷禅此番来犯,倒是给了咱们师徒印证武学的好机会。”
“不知师父有何妙计?”令狐冲抱拳深深一揖,眉宇间尽是恳切之色。
“倒也无甚奇谋!”岳不群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缓步移至窗前:“左冷禅既按兵不动,为师便给他添把柴。过几日山道积雪融化些,便叫汤英颚领着半数嵩山、泰山旧部弟子叛下山去。”
“这”令狐冲闻言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