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皱着眉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沈枝意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故意偏头看她,满眼不解:“看到什么?”
“自然是那陆……”果然被她这样一问,古兰朵便忍不住有些着急起来,连声音都跟着大了不少。
说到一半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急忙捂住嘴巴,压低了声音凑得更近了些,“自然是陆定渊呀!”
“哦。”沈枝意点头,“看到了,所以我这不是躲开了吗?”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你为什么要躲开?我之前听顾淮序说你们两人感情很好的,又已经有了女儿。”
“先前你身不由己和他分开也就算了,如今你身体中的蛊毒已解,为何不去同他说清楚?”
古兰朵叽叽喳喳的,像一只操心的小鸟一般围在沈枝意身边说个不停。
沈枝意悄悄叹了口气,竟第一次觉得这种被关心的感觉有些烦人。
她停下脚步,故意对着古兰朵眨了眨眼:“向他坦白什么?”
“坦白什么你不知道吗?”古兰朵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自然是说你当初并非有意背叛他,而是有苦衷、害怕失去他才会这样的。况且你都豁出性命去为他筹谋了,如果他不知道,你岂不是太亏了一些吗?向他坦白这些,然后呢?”
沈枝意挑了挑眉,“和他一起回到虞朝,相夫教子,度过余生?”
她勾了勾唇角,转过头,继续向前走着,她伸出手,风在指尖划过,柔柔的很舒服。
“那样哪有在这里纵马放歌来得痛快。还是说,和我一起待了这么久,你早就想我了,巴不得我早些回去?”
“我才没有呢!”古兰朵听她这话,立刻便皱起眉头顿在原地。
“阿意!你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呢?”
沈枝意看着他只觉得他这气呼呼的样子,活像一只鼓起起来的河豚。
她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蛋,见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甩开自己的手,面上的气愤却也消了许多,这才笑了笑,转过头半晌才开口。
“说的又有什么用呢?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
“可你总要让他知道啊!怎么能白白付出呢,至少……”
古兰朵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