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见陆定渊紧蹙着眉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册子上，这才反应过来，笑着冲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你说这个呀。”
“这是我的心上人替我写的，她也是虞朝人。这次怕我不懂你们那儿的规矩，坏了正事，在我临行前，特地连夜写了这本小册子。说起来也算是帮了我不少忙呢。”
“是吗？”
他听到陆定渊嗤的轻笑了一声，似乎带了几分讥讽。
可抬头看去，却瞧不出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低声重复着他刚才的话。
“心上人……”
耶律靳只觉得陆定渊今日奇怪得很，收起册子，正欲转身离开。
只听他再度开口：“可否将你这心上人写的东西借我看看。”
虽说是在询问，可陆定渊面上却没有半分诚心等人回答的样子，反倒在耶律靳还未曾开口前，便伸出了手去。
耶律靳顿了顿，不由得抬起头，打量了陆定渊一眼。
这人却恍如未曾察觉般冲他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无声地催促。
耶律靳心中自是有几分不满，可刚同虞朝借了粮草，这陆定渊又亲自押送，他也不好为了这等小事与人起冲突，否则不是又让沈枝意他们看轻了去？
心中这样想着，他垂眸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册子，便一把将册子合上，拍到陆定渊手中：“看吧。”
心中多少有些不情不愿，惹得他言语间也多了几分不耐，“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没有心上人吗？”
他的力气不算小，陆定渊伸出的手都被他这一下拍得微微向下。
陆定渊抬眸瞧了耶律靳一眼，未曾与他计较，只自顾自地翻开那书看了起来。
“我不知道什么叫心上人，或许曾经是有过吧。倒是你这心上人……”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在有些粗糙的纸面上摸索着，一点点抚过上头早已干涸的墨迹。
“我的心上人怎么了？”
“没什么。”陆定渊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字迹似曾相识，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
或许是陆定渊眼中流露出的怅然让他觉得同病相怜，耶律靳一时间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