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古兰朵被她推到一旁，忍着笑意看了一会儿，直到沈枝意的干呕渐渐止住，她才又上前来，往沈枝意手里塞了杯茶水。
“你可真够娇气的。”
她眼中的笑意掩也掩不住：“毛毛虫又没有药性，拿它入药做什么？”
“你故意的？”
沈枝意这才终于反应过来，面前这小丫头根本就是在存着心思恶心她呢。
喉咙因着方才那一通干呕有些发疼，沈枝意将茶水喝了个干净，这才分出心思抬起眼看向古兰朵。
“对啊！”
她毫不心虚：“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逗逗你不过分吧？”
“说起来你也真是的，那么重的蛊毒，你自己不可能没有感觉吧，为什么还非要到北境那样又冷又荒凉的地方去？”
古兰朵坐到沈枝意床边，她本就不是计较的性子，如今这样一闹，先前对沈枝意的那点反感也消散许多。
毕竟……
这人也挺可怜的。
沈枝意稍稍往里挪了挪，给她让出些位置：“我想去看看雪山”
“雪山？很好看吗？”
古兰朵果然被勾起了兴趣。
沈枝意摇头，很实诚：“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非要去看啊？”
很久没遇到像这样刨根问底的人，沈枝意一时竟有些愣，可见她一副得不到回答不是你不肯罢休的样子，也只好垂下眸子，低声开口。
“因为我觉得，那大概会有些像陆定渊。”
“啊？”
古兰朵更不懂了：“你可真奇怪，连他这个人你都不要了，又要偏偏又要去看像他的山……”
“我从来没有不要他”
沈枝意敛去了方才的笑意，语气难得地认真。
或许是面对陌生人时人总是更容易吐露心声，亦或许是这些压在心底的话实在需要一个出口。
沈枝意竟鬼使神差地对着她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古兰朵越听眉头便皱的越紧，听到最后，干脆一掌拍到了桌子上：“这齐王真不是东西。”
“戏文里常说有情人难成眷属，如今看来竟不是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