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一切如旧,除了陆夫人受了惊吓,整个人精神显得不大好,旁的倒没什么不同,一切都好。
尤其是陆老夫人。
陆定渊原本以为她年岁已大,此番侯府经历波折,免不得要忧心一番。
未曾想,陆老夫人反倒比他还要看得开。
“我这一辈子什么没经历过,就这一点小事,也犯不着放在心上。”
陆老夫人横了一眼身边哭哭啼啼、抹着眼泪的陆夫人,忍不住咂了咂嘴,“好啦,如今你儿子都回来了,还在这里哭天抢地的做什么?平白惹得晦气。”
“娘,”
陆夫人抹着眼泪,“您说的轻巧。渊儿他走那么多天,又被扣上了那等要砍头的罪名,我这做娘的心中能不着急吗?”
“以前怎么没见你那样将渊儿放在心上,这会儿遇到事了,反倒沉不住气。”
陆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陆夫人一眼。
“我、我那是……”
“祖母,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您和母亲都放心吧。”
陆定渊暂时按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对着陆老夫人安抚了一句。
陆夫人得了台阶,也赶忙吸了吸鼻子,止住抽泣:“对、对,渊儿回来了就好,一切都过去了。”
她夹起一块子菜放到陆定渊碗中:“这其实在狱中怕是没有吃好,人瘦了这样多,快多吃些补补身子。”
“嗯”
到底是方才经历一番波折,陆定渊也不愿在这时候服了陆夫人的面子,故意惹她不痛快,便也任由她将菜放了进来。
可下一瞬,他却猛然楞住了。
怎么又是蟹粉酥……
那时在牢狱之中,沈枝意去看他时,也带了这道蟹粉酥。
那日的情形还仿如就在眼前,从大理寺狱出来后,陆定渊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说他瘦了许多。
可分明,那日的沈枝意才是消瘦的厉害,在侯府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二两肉都掉了个干净……
见他半晌没有动作,陆夫人不由得一愣:“渊儿,你怎么不吃?可是这蟹粉酥不合口味?”
陆定渊这才猛然回过神:“没有,只是想起了些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