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脑袋忙不迭点个不停,陆定渊弯起手指在她眉心敲了敲,这才将目光移回顾淮序身上。
顾淮序转移话题的方式太过生硬,净干脆连演都不演了,陆定渊又怎能听不出?
可毕竟陆念在这,他倒是也不愿提起太多这事,便也没在穷追不舍下去。
“嗯”
马车不许驶入宫中,顾淮序和侯府的马车自然也都等候在宫门外头。
三人结伴往外走,许是太久没见过陆定渊的缘故,陆念说什么也不肯让流雨牵她,说什么都要赖在陆定渊身上。
陆定渊倒也依她,一路都将人抱在怀里。
“说起来,今日那皇帝老儿倒是大出血,手一挥就赏你了那样多东西,对那个守财奴来说倒是难得。”
因着有陆念在这儿,陆定渊没再提起与沈枝意有关的话题,气氛也变得平和了许多,倒让顾怀序忍不住开口闲谈起来。
“怎么?”
陆定渊瞥了他一眼:“到底是你们顾家的东西,这就心疼了?”
“怎么可能?”
顾淮序听陆定渊这话,便知他见到陆念后心情已经好了许多,竟也有心思同自己打趣,忍不住带上几分笑意反驳:“他的东西于我何干?我倒巴不得见他难受。”
被心中一直崇敬的亲生父亲抛到北疆不管不顾多年,连亲人过世都无法回来的感受还在脑中,顾怀序单是想想,心中便觉得愤恨。
“要见到他难受可不容易”
陆定渊替怀中抱着跟糖人啃的昏天黑地的陆念捋了捋鬓发,随口回应:“本以为齐王平日那样得他的心,今日却要亲自宣判,了结齐王的性命,他多少会难过些。”
“只是如今看来,竟也没在他心中起什么波澜。”
“好歹在朝堂中那么多年,皇帝有多冷血,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顾淮序嗤笑一声:“在他心中除了太子,对旁的子女从无什么血脉亲情,唯有权势才是真,这一点,齐王倒是随他。”
“说起来,你可曾听到他今日同齐王说什么?”
“为君者,最重要的并非聪慧,而是一个‘仁’字……”
顾淮序重复着方才殿上皇帝说过的话,心中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