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的眼中瞬间蓄满泪水,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
她摇头,泪水便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沈枝意瞧她这副样子,突然没了力气,松手甩开她的手腕,将那匕首塞回到栀子手心里。
“这是……”
栀子垂眸看着手心里已经被磕得残破的匕首,心口骤然一疼。
“是那孩子托我还给你的。他还托我带给你一句话,他说,他做不成大侠了。”
呼吸间,心口的疼痛逼得栀子几乎要晕过去。
她眼前阵阵发黑,急忙转头便要朝外跑。
方才走到门口,却又听沈枝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对了,他的尸体就被丢在永安巷附近的林子边。我出不去齐王府,你若有空的话,去替他收个尸吧,就当送他最后一程。”
栀子身形一僵,扶住一旁的门框才堪堪稳住没跌倒在地。
沈枝意看见她逃也似的从房中跑了出去,浑身也顿时如同卸了力一般。方才同栀子对峙时还尚未察觉,此时骤然松下来,才感觉到自己后背竟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这几日,那蛊虫的毒似乎越发深了,她的身子越来越弱,这会儿竟连坐在椅子上都有些困难。
她扶着桌子一步步艰难地挪到床上,倚着床头轻叹了口气。
方才她的一番话,都是为了激栀子一把,好让她能够彻底下定决心离开齐王,助陆定渊找到证据。
昨夜,她已经收到顾淮序的消息,他如今已经查证齐王的幕僚名叫李涯,果然是北昭人。
齐王早已在两年前便与北昭勾结,除了向他们提供粮草马匹,甚至还在上次北昭来犯时,向北昭提供了大虞的边防图,只为了能拉拢北昭助他将太子拉下东宫之位。
这几日,齐王、顾淮序和谢子安几人都着急的紧,已经拿到了不少证据。
可最关键的,还数他与别国往来的信件、账目等等,这些东西不在齐王府中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的。
如今他们几人中,只有沈枝意能接触得到。
顾淮序在信中托沈枝意再加紧一些,七日之期已经过去五日,他不由得有些坐不住了。
身体倦得厉害,沈枝意合上眼,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