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人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皇帝说过,这些日子不许她离开京城,恐怕这些人就是来监视她的吧。
沈枝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种小儿科的监视又有什么用?
除了像她这样什么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能拦得住谁呢?
果然,出了宫门口有一段距离,沈枝意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不知路过了哪个不知名的巷口时被人一把扯了进去。
整日被人拉来拉去,半点由不得自己,沈枝意几乎有些习惯了这种状态。
她这次甚至没有一丝挣扎,反道抬眼看着许久未曾见过的顾淮序轻笑一声:“你来了?”
这下怔愣的人轮到了顾淮序,他皱了皱眉:“你就一点不惊讶?”
“有什么可惊讶的?”
沈枝意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那些侍卫呢?打死了?”
平日里带着光亮的眸子,此时一片空洞,言语间不带丝毫的感情,倒让顾淮序觉得她和陆定渊有些相像起来。
他轻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跟那讨人厌的家伙越发像了。”
“那些侍卫只是派人暂时引开了,打死也太过显眼了些。更何况没了他们还会有别人,那样做没有意义。”
顾淮序耸了耸肩,垂眸看着眼前的沈枝意,发丝凌乱,方才在殿上磕出的红痕还在额头上没有消下去,整个人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看到沈枝意的眼睛在自己说她和陆定渊相像时,猛地亮了一瞬,随即又迅速熄灭。
沈枝意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和陆定渊相像吗?
这话若是让如今的陆定渊听到,怕是要恶心个半死。
“你今日可真够狠的。”
顾淮序突然开口,打断了沈枝意的思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陆定渊露出那副表情来,像是恨不得生生把齐王给撕了,颓丧得厉害,哪里还有平日威风凛凛的样子。”
“不狠的话,齐王又怎么会相信呢?戏总是要掺些真的,才能更吸引人,叫人分不清虚实。”
“所以你就拿自己做饵?”
顾淮序挑眉,“以前倒没发现,你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