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天色晚了，你风寒还没大好，梳洗一番，我陪你休息可好？”
“嗯。”眼中的雾气逐渐平息，沈枝意这才终于抬起头来。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晚能和陆定渊同榻而眠的时光了。
月上梢头，陆定渊放下手中的书卷，呼吸逐渐平稳。
沈枝意却悄悄睁开了眼，放轻动作稍稍动了动，倚在床头用目光一点点勾画着这屋中的每一处，试图将这一切都刻进心里。
今夜一过，无论是韶光院还是身边的人，都再不是她能染指的了。
可惜意外总是来得突然。
后半夜，沈枝意腹中的蛊虫又开始不安分地肆虐起来。
腹中的剧痛犹如刀绞一般，沈枝意的脸色霎时间白了下去，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