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朵接过了赐婚的圣旨,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正心中欢喜,却见陆定渊在一旁,面色不善,心中那份欣喜也不免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般降下了许多。
她抿了抿唇,收拾好心情,拿了案上的糕点,正要去和陆定渊说几句话,却见他身后那个总是冷着张脸的侍卫过来,只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陆定渊整个人便如同失了神一般,手中的茶盏骤然碎裂。
她眼睁睁看着陆定渊掌心被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可陆定渊却仿如未察觉一般,直直站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
“你受伤了?”
古兰朵正要上前为他包扎,可话说了一半,陆定渊却如同没看见她一般,从她身侧走了过去,一丝停顿也没有,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伸出的手落了空,古兰朵下意识蜷了蜷手指,转头看向陆定渊离开的方向。
她一向是个极为骄傲的人,在草原上,人人都说她是个明珠,璀璨耀眼,围在她身边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倒是第一次有人像陆定渊这样对她毫不在意,甚至是抗拒。
古兰朵心中不由得有些委屈。
“公主在看什么?”
顾淮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陆定渊的背影,这才轻笑一声:“还没成亲呢,就这么一会儿都离不得了。”
“胡说什么?”
古兰朵虽性情外向开朗,却也仍旧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听顾淮序这话不由得涨红了脸,“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他的手还伤着。”
“公主不必担心,他的伤自会有别人替他包扎的。”
“可我是他的未婚妻,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她虽这样说着,眼中却毫无焦急担忧之色,反倒清澄见底,透着一派天真。
看起来不像是个担忧丈夫的妻子,倒像是努力扮演心目中妻子角色的小女孩。
顾淮序盯着瞧了一会儿,在心中得出了这个结论。
看来这赐婚之事倒不算太过棘手。
顾淮序勾了勾唇,“说起来,公主在这里见了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觉得陆定渊好?”
古兰朵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他生得好啊。选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