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远处眉头紧锁的陆定渊,“你方才是怎么了?”
顾淮序从陆定渊站起来那一刻便看出他的不对劲来,却碍着这里人多眼杂,皇帝又突然开口,不便说话。
好容易等旁人的目光都从陆定渊身上挪开,他这才寻了机会过来。
陆定渊的心还在为方才的想法忐忑不安,手指一下下扣着面前的桌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可顾淮序却看出,他手下分明乱了节奏。
见顾淮序过来,他这才抬眼,脸上的线条绷得更紧了些。
“阿意来了。”
他方才还只是怀疑,可这会儿看着桌上的菜肴,却几乎已经确定下来。
顾淮序被他这话说得心头一惊:“怎么突然这么说,你看到她了?她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不是。”
陆定渊摇了摇头,“我没看到。可方才齐王说,这厨子是特地从青州请来的,可据我所知,这道荷香满堂,除了阿意以外,青州从未有旁人做过。”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来这儿,也不知道是齐王还是什么旁的人请她过来的,更不知道这人有什么阴谋。”
“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定渊的手攥得愈发紧了,连指节都开始泛白。
面色也随着心中的猜测一寸寸沉了下去。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忽地侧头瞧着一旁的顾淮序。
“顾淮序”
四目相对,陆定渊的视线显得异常坚定:“我必须找到她,也必须要护她周全。”
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和后果。
陆定渊虽将后半句话说出口,顾淮序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好。”
他点头:“不论你想做什么,都不必顾忌我,一切以她的安全为先。”
说话间,众人期待已久的驯鹰师终于登场。
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头戴一顶褐色薄帽,宽宽的帽檐恰能遮挡刺眼日光,不扰驯鹰时的专注。腰间束一条黑色皮质腰带,悬挂着驯鹰哨、皮手套等一众用具,手上一副鹿皮手套厚实耐磨,表面刻着古朴的纹理,护手处还缀着尖锐的金属倒刺,以防鹰爪抓伤。
瞧着倒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