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事情都堆到了一起,沈枝意忙的连花都没空浇。
院子里长在墙角的绣球花整个脑袋都垂了下来,瞧着蔫嗒嗒的,沈枝意打了水,顺着墙角一路浇过去。
这个时间,面馆还没关门,却没了几个客人。
沈枝意从家里看过去,只能见到偶尔有零星几人出来。
她刚才本想着浇过花,收拾收拾便去厢房歇下,可此时望着陪了自己五年的小面馆,脑中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若是真的要再开一家店,那她要开什么呢?酒楼吗?
那样的话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要多雇几个伙计,最好能从面馆分出些人手去,这里的人她用的熟了,互相之间配合的也能好一些,干起活来也痛快。
只不过这青州城中酒楼不算少,可开来开去赚钱的也就只有顶顶出名的那几家。
如果她来开店的话,论名气肯定是比不过老店,那便只有靠新意取胜。
既是酒楼,那菜品也定会更贵一些,往来的客人也和从来面馆的街坊不同。
这里的人更注重的是实惠,能够填饱肚子。一家人起早过来,每人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里头再放上几块肉,走的时候连面汤都喝的一干二净。吃完便要去劳作,往往要到傍晚才能回来,这一顿便要支撑一整天。
可去酒楼的人却不同。
他们更注重的,是新意,是风雅,是享受。实惠倒成了最不重要的东西。
要想让他们愿意来,怕是要在旁枝末节上多花些心思。
说来也是奇怪,陆定渊没提这茬时,她压根也没往这里想过。
可如今,这个念头过了脑子,沈枝意便真的不由自主开始谋划起来,越想越觉得兴奋,这酒楼几乎要在脑子里开起来。
陆定渊说,她不是窗边的麻雀,而是天上的鸿鹄。
沈枝意很难断定这话的真假,可昨日,那群麻雀叽叽喳喳的飞走时,她却也突然意识到。
就算是麻雀,不也有飞上天空的一天吗?
谁也不会永远呆在窗台上,守着那一丁点的小米过活。
她沈枝意也不会。
陆念如今也懂事了,她前五年的人生沈枝意没有参与,可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