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常听到夫子这么说，当时年少，心中自也是不服的，总憋着口气要证明给他们看，就算是女子，她也是顶有本事的人。
可后来沈宝珠处处都要压她一头，她听了阿娘的话一再忍让却换来她的变本加厉，日子越发难过了。
没过多久阿娘去世，沈枝意和小桃一起被逐出府，碰上好心人才得了去侯府做丫鬟的机会，又阴差阳错落到陆定渊手中，稀里糊涂为他生下孩子。
心气早就在这一来二去中被磨尽了。
可今日，陆定渊的话却将这些早就被遗忘的往事尽数从心底揪了出来，像一团烟雾在沈枝意脑中横冲直撞。
沈枝意半晌没说话。
陆定渊的心在这沉默中逐渐提了起来，他忍不住回想自己方才的话，生怕哪句说错惹了沈枝意生气，正要开口，便听沈枝意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她抬眼，眸中的星星点点的光亮的陆定渊的心也跟着发颤。
“陆定渊”
她反手拉住陆定渊的手指：“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