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楠昨日强撑着回了面馆叫人去东山寻景元,话音刚落人便晕了过去。
伙计急忙去医馆请了大夫,昨日陆定渊包扎完后沈枝意抽出身去看了他一眼,顺便付了药钱,又请了人去帮着照料。
好在那伙人虽下手狠辣,却碍着李广楠手中的账本没有打算致他于死地,只想着先吓唬他一番,让他把东西交出来。所以即使看起来一副遍体鳞伤的样子,却都是些皮外伤。
李广楠毕竟人年轻,身体恢复得也快,沈枝意去医馆看他时,他已经精神了许多。
“感觉好些了吗?”
沈枝意随手拿了一旁的苹果削了递给他。
李广楠接过,又和往常一样咧嘴笑得开心:“多谢老板,我已经比昨日好多了,大夫说明日便可以走动了,到时就可以和我娘回家了。”
他的笑总是很有感染力,沈枝意也忍不住轻轻勾唇:“那就好,到时我会找人去家里帮着照顾你一阵,也省得阿婆的眼睛不方便,顾起你来难免有些吃力。”
“不用不用!我这条命都是您和老板娘救出来的,您还替我付了药钱,我都已经不知怎么感激才好了。”
“你在我的店里干活就是我的弟兄,我自然要帮衬着。”
他的那句“老板娘”让沈枝意不由得顿了顿,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刚从暗室中被救出来时似乎也说过这个词,当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现在,沈枝意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老板娘“叫的似乎是陆定渊。
沈枝意又无奈又觉得好笑:“‘老板娘‘?谁教你这么叫的?”
“我自己想的呀!那日在春香楼,那位公子看您的眼神都快掐出水来了,还给您绑头发,不就是老板娘么,伙计们都这么觉得……”
李广楠的声音越说越小,沈枝意面上却仍旧有些发起烫来。
管世子叫老板娘,她这几个伙计胆子倒是大。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抹慌乱:“别瞎说,若是让人家听见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李广楠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那公子分明爱听得很呢!上次从春香楼回来,我这样叫他,他还赏了大家银子呢。”
“所以我才想着赶紧去赌坊还些债,这才无意间撞破了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