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沈枝意下意识要挡在季寒舟身前，他却先一步站起身。
“无论去哪都与你无关。”
季寒舟冷冷开口：“真没想到，堂堂永信侯世子，竟不顾律法强抢民女，令人作呕。”
沈枝意下意识要保护季寒舟的动作让陆定渊心中一阵酸涩，目光落在垂着头的沈枝意身上，一时竟连季寒舟的话都忘了回。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要沈枝意甚至开始有些不安，只好心虚地垂下头不去看他，可心还是抑制不住慌乱地狂跳。
季寒舟侧身挡住那道明晃晃的视线。
陆定渊这才终于将眼神分给一旁的季寒舟，他挑眉：“强抢民女又如何？”
“季大人大可到圣上面前去告我的罪。”
季寒舟刚要开口，他却上前一步打断：“只是据我所知，朝廷官员既已上任，无诏便不得回京。”
“这阵子我日日陪在圣上身边，竟不知他何时发的诏令让季大人回来？”
“这与你无关！”季寒舟皱眉，不愿在沈枝意面前多说这些。
可陆定渊却不买他的账：“如何与我无关？季大人身为青州按察使，如今却不明不白地出现在京城，这样大的事，如果告知圣上会怎么样？”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季寒舟身后的沈枝意身上，语气竟也随着放温柔了不少。
“阿意，你那样聪明，不如你来猜？”
沈枝意一愣，她身为女子入不得朝堂，对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规矩自然也不甚了解，可她不傻，从陆定渊的这番话中多少也听出些什么。
“我朝律法第三卷二十条，外派官员因私擅自入京者，革职。”
陆定渊嗤笑一声：“这季寒舟对你倒是痴心，竟肯做到这一步。只是阿意，你该知道考的状元有多不易，为了你让他丢掉官职，你舍得吗？”
沈枝意的下唇被咬得发白，她当然舍不得，季寒舟已经为她做了够多了，自己却从没回报过他什么，哪还能害他丢了官职。
“不会的，阿意你别听他胡说……”
季寒舟急忙要解释，但沈枝意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陆定渊没有说谎。
她抬眸，目光落在风尘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