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渊话音刚落便彻底晕了过去,沈枝意扛着他跌跌撞撞地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见到了人烟,一间并不起眼的小院里,烛光悄悄亮了起来。
“他这是利器所伤,伤口极深,还好你放上去的草药及时把血止住了,不然怕是凶多吉少。”
长着白胡子的老头慢悠悠地扔下几包药:“行了,先养着吧,他这身体底子不怎么样,命倒是算大。”
“我记下了,多谢先生。”
沈枝意将他的话尽数应了下来,她好不容易带着陆定渊逃出那林子,生怕又被追杀他的人发现,不敢带他去客栈或医馆,好在这里离她买的宅子极近,索性将他带了过来,又在附近寻了个大夫上门诊治。
安顿好陆定渊去寻大夫时已经是半夜了,附近的医馆只剩一家开着。
她见这老头穿的破破烂烂,本还有些放心不下让他来诊治,可此时扫了一眼他扔过来的药草,心中却不免有些惊讶。
这些药草各个干净粗壮,不似凡品。
老头发黄却依旧明亮的眸子在沈枝意面上停了片刻,看得她有些发毛。
“先生可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老头没答话,只又上下扫了她一眼,伸出手来:“诊金二两。”
“二两?!”
沈枝意不禁瞪大了眼睛,哪怕是夜间出诊一贯钱也该够了吧,二两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可治都治完了,若就这样翻脸不给钱又不现实,沈枝意只要陪着笑还价:“老先生,您看我一个女子身上实在没多少钱,您看能不能便宜些?”
那老头将手又往前伸了伸,理直气壮:“就二两,少一文我也不走。”
沈枝意没办法,只好咬牙将钱放到他手中,直到老头把钱收起来,她的心痛还没平息。
眼看老头转身要走,沈枝意正想去把药煎了,却见他突然回过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姑娘,这避子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喝恐怕对身体不太好。”
他怎么看出来的?
沈枝意心中一惊,正要再问,老头却眨眼间便没了人影,便也只好作罢。
将“天价”买来的药煎好时,陆定渊还在昏睡,原本的衣衫为了方便包扎被除去了,整个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