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一如既往地恶劣,可沈枝意却一点没察觉到他话语中的嘲讽一般,缓缓开口:“谢您在明月面前替我出头,谢您从陆夫人手下救回我这条命,也谢您想着小桃。”
沈枝意字字句句说的认真,并无半分敷衍之意。
若是在以前,沈枝意只会觉得陆定渊屡次轻薄欺辱自己在先,不管做什么来赎罪都是应该的。
可如今不同,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做了近三年的奴婢,她的棱角和傲气逐渐被搓磨殆尽,她知道在那些人眼里,奴婢是算不得人的,不用说陪主子几晚,就算是主子一个不高兴把她拉去打死也算不得什么。
所以此刻,她对陆定渊的感谢无比真诚。
色厉内荏的小猫突然偃旗息鼓,一副受尽欺负委屈求全的模样,陆定渊很不喜欢。
沈枝意不知此刻陆定渊的心思,只觉得腿上一凉,长裙被陆定渊毫无征兆地掀开,只剩下薄薄衬裤,刚才那点感激尽数消散,心中只剩下恐惧:“世子,奴婢还受着伤,可不可以不要——”
沈枝意下意识要往后缩,却被陆定渊不容抗拒地拉住脚腕。
四周的气压瞬间降低,沈枝意顺着陆定渊的视线看向过去,只见衬裤上不知何时沾上了膝头渗出的斑斑血迹。
陆定渊喜洁,沈枝意怕他生气,忙伸手去挡:“许是方才不小心沾上的,世子莫要生气,奴婢这就去洗干净”
她急忙要下床,陆定渊睨她一眼,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伤成这样还一声不吭,想着去照顾别人。”
“沈枝意,谁教的你这样?”
陆定渊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沈枝意不知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位活祖宗,一时也不敢妄自乱动,任由着陆定渊隔着衬裤在自己膝头又揉了几下。
他的力道时轻时重,沈枝意咬着下唇逼迫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分明是为了配合他才苦苦忍耐,陆定渊却仿佛十分不满似的,皱眉看着沈枝意下唇上的牙印:“我说过不许你出声吗?痛就说出来”
修长的手指按上膝盖外侧,沈枝玉轻轻扯住他的袖口。
“疼”
陆定渊抬眸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