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她回:【不敢哭!】
ark:【你可以哭。
你不是一个人了!】
她看着那句话,眼里一下泛红。
可她没哭。
她只是把手机放下,抱着膝盖坐在窗边,闭着眼,尽可能地不让自己失控。
同一时间,傅衍慈坐在酒店的楼顶酒吧,整间店只有他一个人。
他已经喝了第三杯。
面前的酒杯已经凉透,他看着酒里晃动的倒影,像是看着过去那段反复撕裂的日子。
他那天在洗手间听到她说“你不配”,那一瞬间他是真的觉得,连活着都没有意义了。
不是矫情,是绝望。
他以前以为,痛是一种尖锐的刺,一扎就疼。
可她给他的痛,是一点一点渗进骨头的麻,是长久的懊悔,是每天醒来就被“你把她弄丢了”这件事困住的无力。
她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