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别人而活的女人。
她是安然。
是自己的光,是苗苗的天。
是整个世界的重量所在。
夜色很深了,城市大部分的灯已经熄灭,只剩下沿街几盏昏黄的路灯还在孤零零地亮着,像是替某些还未入眠的人守夜。
安然坐在客厅,手里捧着一张草图纸,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上面已经完成一半的线稿。
客厅的灯光不算明亮,暖色调打在她的脸上,勾出一丝丝倦意。
草图是一组名为《旧影》的系列饰品设计,她用了很多不对称、不规则的元素,勾勒出一种几乎破碎的美感。
她知道,这组作品已经很不像她现在的风格了,它不是为了商业,也不是为了展览。
是她情绪最底层的流露。
她画了一枚吊坠的初稿,中心是一个掏空的心形,边缘像裂缝一样,粗粝而锋利。
她盯着那条裂缝很久,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很多画面。
她曾在雨夜站在傅衍慈门前,一遍遍敲门,打电话。
他没有接。
她也曾在他怀里缩着身子说:“你别骗我,好不好?”
他说:“我不会!”
可他还是骗了她。
不是一次。
而是一整年。
甚至,她最信任的那一年里,他的每一个拥抱、每一个笑、每一句“我爱你”,都可能是伪装下的一把刀。
她曾经问过何曼曼:“曼曼,我是不是太蠢了?”
何曼曼当时眼圈红了:“不是你蠢,是你太认真!”
她闭上眼,慢慢吐了口气,把那张草图合上。
手指还在颤,她强迫自己放下笔,站起身,走到阳台。
外面风很大,冷得刺骨,她却没躲开,反而站得笔直。
她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这是她这几年唯一留下来的坏习惯。
烟一入肺,整个人像是被镇住了。
她靠着栏杆,默默地想。
“傅衍慈,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我是真的爱你!”
“爱得那样低声下气,爱得像一条狗!”
手机突然响了,是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