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忍不住小声感叹:“安姐,您现在真的好厉害啊。”
安然听见了,笑了笑,没说话。
她知道,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没人能真正理解那一路的苦涩。
每一个熬夜画图到凌晨三点的夜晚,每一次被拒绝、被质疑、被孤立时咬紧牙关的坚持,每一个独自抱着苗苗在深夜哭着发抖却还是要第二天若无其事工作的清晨。
这些没人看到的孤独和疼痛,她都一一熬过来了。
下午五点,ark打了电话过来。
“我已经到了展馆外面,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安然想了想,看了一眼抱着画板涂鸦的苗苗,笑着答应了。
“好,等我一下。”
十分钟后,她带着苗苗走出展馆。
秋天的风很凉,苗苗穿着厚厚的小棉服,双手缩在袖子里,小脸冻得红扑扑的。
ark站在不远处,穿着藏青色风衣,看到她们出来,立刻挥手。
苗苗撒欢似的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ark一把抱起他,笑着说:“小王子今天好帅啊。”
苗苗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叔叔也帅!”
安然走过去,无奈地笑着敲了敲ark的额头:“别惯着他了,小家伙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ark眨眨眼,一脸无辜:“那是基因好啊,像妈妈。”
安然耳根微微红了,转过头不去看他。
ark轻轻笑了声,把苗苗抱到她怀里。
“今天紧张吗?”他低声问。
安然摇头,声音平静:“不紧张,这一路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ark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
“我为你骄傲。”
安然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八点,展览开幕式正式开始。
人潮涌动,媒体镜头频频对准主舞台。
安然穿着一身简洁高雅的黑色礼服,站在后台,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
苗苗坐在后台的小沙发上,抱着他的小熊,乖巧地看着她。
“妈妈加油。”苗苗软软地说。
安然弯下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