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会笑着迎接你。”
“哪怕再疼、再怕、再孤单—妈妈也会笑。”
“你不是意外,你是妈妈拼了命也要活下来的原因。”
……
这几天,她没有再画图,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
她终于把自己封在房里开始专心待产。
工作室交由曼曼和团队全权打理,她每天只看最核心的资料,大多数时候都靠在窗边,读书,发呆,给宝宝录音。
她录了很多段。
“今天下雪了,妈妈没出门,书看到一半睡着了。”
“你以后长大要比妈妈聪明一点,不要什么都靠自己,真的太累了。”
“其实……你爸爸是个混蛋。”
“但他也曾经是妈妈最想托付一生的人。”
“你能活着,是妈妈的最后一点运气。”
……
录到最后一段时,她忽然停下,盯着麦克风沉默了很久。
最后轻声说:
“如果哪天你想知道爸爸是谁—妈妈会告诉你。”
“他不值得你爱,但他值得你认识。”
“因为你是他,也是我。”
“你是这世界上,妈妈唯一的软肋。”
“也是妈妈唯一的盔甲。”
……
三天后,夜半,安然忽然破水。
痛意来得比预期还快,几乎没有间歇,像是一波又一波的刀刃,从身体深处撕裂她。
她强撑着打电话叫了急救,曼曼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一边安排产房,一边让团队就近封锁医院消息,避免外泄。
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在哪儿生孩子。
她更不想任何人—尤其是傅衍慈—在这个时候出现。
可他早知道了。
当安然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傅衍慈的人就已经站在医院外的走廊尽头,安静守着,没有打扰,也没有靠近。
他只站在那里,背影挺拔,眼神死死盯着那扇写着“无菌区”的玻璃门。
他连口罩都没戴,脸色惨白,手一直插在口袋里,指节僵硬地握着那枚烧黑的戒指。
他知道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