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很特别,我看了一眼,想起你以前提过的那个女孩,沈楠夕!”
傅衍慈猛地伸手抢过画册,翻到那一页。
是她的设计。
他一眼就认出来。
线条一如既往细腻,主题是“庇护”,正是她过去喜欢表达的方向。
他手指轻微颤抖,盯着图纸,声音几乎沙哑。
“她……她在哪个城市?”
“她没留真实资料!”沈教授摇头。
“但联系方式是国西郊一所艺术学校的邮箱!”
“她不是学生,只是用了他们的公共邮箱!”
傅衍慈缓慢闭上眼。
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自己心里压抑多日的情绪猛地爆发。
他终于有线索了。
不是别人说的模糊猜测,不是平台后台的注册表,不是黑市渠道的空头承诺。
是她,亲手留下的。
哪怕她没写名字,他也知道是她。
她还在画。
她还活着。
她还没有……彻底放下。
他站起身,整个人像是忽然重新注入了力气。
沈教授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
“有时候人一旦错过,就是错了!”
“有些人不是你想见就见得到的!”
傅衍慈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自嘲。
“我知道!”
“但我……真的很想她!”
……
另一边,安然坐在手工坊的小休息室里,看着窗外细细的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心却不热。
她面前摊着一张新图,是ark提的“庇护”系列的合作草图。
她原本不想接。
但最终还是画了。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他。
只是因为那主题太像她现在的心境了。
她把自己包得很紧,但她知道,她其实比谁都渴望一个“庇护”。
一个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地方,一个可以不再防备、没有梦魇、没有过去的地方。
可惜,现实没有。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