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刚才就只顾着沈素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陆灼灼。
“夫君,我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陆灼灼说这话轻咳了两声,声音嘶哑,眼眶也因为哭了几次而变得红红的。
李楷也难得温和,坐到了陆灼灼床前。
“别说傻话了,你一直都很健康的,不过就是放了点血,暂时有些虚弱罢了。”
“夫君,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妾并非是失血过多,而是家中遗传的病。”
李楷一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可碍于在陆灼灼面前,他还是很快缓和下来。
“我怎么不知?”
“我原以为我幸运,早些年就已经调理好了,却不想前些日子开始,我就会突然头晕,心口绞痛……”
陆灼灼稍一说话就得停顿,手捂着心口,缓了好半天才继续说话。
李楷的脸色一变,果然开始担心了。
可陆灼灼心里明白,他这可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在担心没有人给她的青梅提供药引子。
“没事的,既然之前能调理好,咱们慢慢调理,一定还能治好。”
就算是治不好,也得把她的命留在最后一次放血之后。
“我家中遗传病症,我心中有数,只是临了还有件事想求夫君。”
“你说。”
李楷是不是还会对陆灼灼有些愧疚之情,更何况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已经病的很严重了,他得顺着陆灼灼,才能让她活得更久些。
“我从家中带出来的那块令牌,夫君可否还我?”
陆灼灼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可李楷既然拿走了,怎么会那么轻易归还?
“你还是安心养病,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见他起身要走,陆灼灼怎么能放过?
“夫君,那可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了,你不是说帮我好生收着吗?难道连我这点心愿都不肯……”
陆灼灼知道从李楷手里那会这东西没有那么容易,索性一咬牙一狠心,直接要破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