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了?”
话音未落,很快马儿狂奔起来,颠簸愈演愈烈。
杜如霜满脸惊恐,杨暄喊几声马车夫,却不见回应。
“他可能颠下去了!”杜如霜冷冷的说。
随后她缓过神来:“夫君,定要让马停下来,否则待它冲入林中或悬崖,你我必死无疑!”
杜如霜紧紧抓着马车,杨暄掀帘而出,一跃上马猛拉缰绳。
马却有如千斤重,死死地拧着头,沿着一条小路向前狂奔。
杨暄将缰绳缠绕在手臂上,一圈一圈直到缰绳越来越短。
一种宿命的无力感充斥着杜如霜,她有预感,今日必死无疑。
她的思绪回到了一年前,疾风骤雨下,杨暄说无论她去哪里,他都会跟随,生死不论。
杜如霜竭力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好好活着,等我!”
杨暄听到她的诀别之言,心口收紧,他猛地向上提。
‘嘶——’
马一跃而起,杜如霜一头撞在了马车上,血流如注。
“夫人!夫人!”
————
杜如霜死后,杨暄昏迷了整整七日,待他醒来,整个人瘦的不成人形。
醒来后,又日日醉倒在花信轩。
后来,花信轩处处皆是夫人的回忆,杨暄便开始日日醉倒在觥筹馆,但他从不唤任何人服侍。
柳颦儿曾来过几次,被他赶走了。
“暄公子对少夫人当真是情深义重。”
杨暄又醉倒在觥筹馆最好的厢房内,甜软的声音袭来,他缓缓抬头,一位身穿红色一群的女子走来。
“夫人”他喃喃着,将她扯入怀中。
那女子咬了咬唇,她不想当别人的替身。
“暄公子认错人了,奴家芷儿,扶公子回房歇息吧。”
杨暄并未拒绝,醉醺醺地进了她的厢房。
不多时,芷儿端着碗走来,杨暄已经恢复了些神志,半倚在床榻边。
“暄公子,用点醒酒汤吧,宿醉容易头痛。”她淡笑着说。
“有毒吗?”杨暄半抬眸子觑着她。
“这奴家怎会为公子下毒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