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并无心事。”
“夫人何时学会撒谎了?如此忧心,夫君怎会看不出?”杨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
她怅然一笑:“是玉阙说沈夫人以她未有身孕为由,想要凌云哥纳妾。”
杨暄不置可否:早晚的事儿,就算不是身孕,也有其他理由。
杜如霜又说:“身孕之事谁能说得准,如今不过婚后半年便要纳妾,定是因沈夫人对她诸多不满。”随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个新岁,在长安人心惶惶之中,终于迎来了春闱。
在白玉阙以现代高考为例,讲了许多考前太累忘写名字,太过紧张失眠发挥失常等事,成功劝说沈凌云在科考前的几日与她夜夜缠绵。
心情放松极了。
纳妾之事,被沈凌云推了:孩儿心中只有玉阙一人,未有身孕是孩儿太忙,疏忽了她。
春闱之时,成功科考中榜,二甲十九名。
圣上曲江池宴饮中榜之人,他又一举得圣上青眼,不久便授官校书郎,可谓是春风得意。
白鸿礼本是太常寺少卿,因朝堂之上那一番言论,几日之后便被圣上提拔为大理寺少卿,本欲直接提拔为大理寺卿的,被李林辅阻拦了。
因为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都是他的人,折损一个少卿还行,如果大理寺卿也成了杨昭的人,前路更难。
白鸿礼看不惯杨昭所为,但因为李衍曾经绑架过白玉阙,在斗李林辅这件事上,他们暂时是友。
如今沈白两府既是联姻,又是朝中重臣,杨昭有些忌惮,他很清楚白鸿礼、沈佑与他不是一条心。
这两个人,他要一一除掉。
春耕之后,杜如霜与杨暄返回长安,临走前哥舒翰在花朝楼为二人饯行。
“他日到了长安,暄弟要请老哥在长安最好的酒楼吃酒!”
杨暄笑着颔首:“一言为定。”
“真想跟暄弟再打一架!”
“那便约好到了长安再打吧。”
“好!”
杜如霜只是淡笑着看着二人举杯欢饮,殊不知,命定他们是仇敌。
回到长安已是两个月之后,时值六月,又是一年榴花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