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领了四十军棍。
“嘶——老子早晚得再跟他打一场!”他暗暗发誓。
领完军棍的崔凉河趴在帐子里,照样开会。
杨暄说:“先来谈论一下,上次战败,损失六万精兵的原因。”
崔凉河梗着脖子气愤地说:“还不是你老子用了鲜于仲通,才吃了败仗!死了那么多弟兄!”
裴况附和:“话虽不中听,但的确如此,一是轻敌,贸然深入了南诏腹地,未料到南诏与吐蕃联合,二是主将叛逃,军心溃散。”
裴况也曾进言鲜于仲通不可冒进,但他压根不听,裴况有文官的风骨,多次进言,鲜于仲通干脆将他免了职,当个小卒。
眼看着几万精锐深陷敌营,鲜于仲通临阵脱逃,他举起战旗呼应,但军心已散,最终只能带着一万多人撤回营帐。
每每想到此处,他都恨想将鲜于仲通撕碎,还有杨昭!
但听说杨昭嫡二子愿意替父从军,他是想看他笑话的,如果能死在这里更好。
但如今他觉得可以先观望一下。
杨暄颔首:“近日南诏突袭,时间与地点可有规律?”
“并无规律,更像是挑衅和羞辱,为报复张太守此前无礼行径,多是半夜,让我军夜夜人心惶惶。”
杨暄:“也曾研究过南诏近来的突袭,更像是心理博弈,疲敌之策。裴将军觉得应当如何?”
“或许可以如法炮制,扰乱敌方军心。”
杨暄眸中露出赞许之色,裴将军果然可堪大用。
接着他吩咐:“今日白天各营帐派一人看守,其余人休息,夜间打起精神,再分两拨人,各派一千精骑日夜突袭,让敌人惶惶不可终日。”
意识到自己又独断专行了,杨暄礼貌询问:“裴将军,此招可行?”
裴将军笑道:“甚好。”
没想到他会有如此不拘泥于兵书的法子,这是他们未曾想到过的。
白日里,各营帐都在尽力逼自己入睡。
今晚会派出一千人去敌营突袭,胜负难料,杨暄要求同行。
“夫君今日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