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早有此想法。”
“你可真小心眼,所以上次去汴州,夫君就喜欢我了?”杜如霜有些惊讶。
杨暄不言语,杜如霜问:“夫君到底何时动的心?”
“让我猜一猜!”
“是我伤你手臂之后喂你用膳开始?”
杨暄摇了摇头,她又猜:“是中秋夜宴那晚?”
他又摇头。
“也不是?那可有点太早了呀。”
杨暄说:“是夫人说不要让你久等的那晚。”
那天傍晚时分,夫人一袭水蓝衣裙出现,映衬着紫薇花,像精灵,像清泉,闯入了他心间。
“我是说不要让你青楼的小娘子久等,不是说我。”
杜如霜噘着嘴,不能让他误以为她自作多情。
“无论夫人如何,夫君着实动心了。”
他声音嘶哑深情,说着吻上她的唇瓣。
夫君再也不要犯傻了,自己的夫人,就是要宠着,克制什么?
翌日清晨,杜如霜与杨暄出发汴州。
“怎么只有一匹马?”杜如霜问。
“同乘一马。”杨暄说。
“不要!”
杜如霜坚决反对,她想要自己骑马,畅快。
“可夫君想与夫人,同乘一马。”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那好吧。”
杨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知道夫人最是心软,可好拿捏了。
二人策马青骓,暮夏的闷热被风吹散,只余笑语连连与情意缱绻。
相比于上次的民生凋敝,这次看到的是农忙的喜庆,孩童的笑容。
一路上,杜如霜的唇角就没落下来过,因为心情愉悦,一路上叽叽喳喳的。
杨暄不禁佩服,他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
他暗暗发誓一定会好好做户部的官,让夫人永远这么开怀。
但又有什么用?安史之乱到来,这里会变成一片焦土。
这些人又会经历生离死别,不止他们,自己也躲不过,夫君也会从此消失。
“怎么了夫人?”
杨暄感觉到了她突然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