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游惭愧,他想起了那天承诺妹妹的话:昭昭日月,朗朗乾坤,天道为公,拂照万民。
这十六个字是他的初心,如果为了忠心,去了岭南,算不算违背了初心?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们,不提去岭南之事。”
他吃着茶思索着李林辅为何要这么做。
夜色渐浓,觥筹馆内兴致正高,嗔笑怒骂不绝于耳。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李林辅为何如此!”
如此境况,杜游依旧思绪清明,终于想清楚了李林辅的意图。
李林辅就是要他们乱了阵脚,想办法以任何途径,露出杜游不愿为圣上效劳的意图。
无论是杜游主动的,还是与他相关的人为他着想,而向外人透露的,只需有蛛丝马迹,就足够李林辅手下官员攻讦杜游的忠心。
就像王共一样,无论再受宠,只要圣上心中对他的忠心存疑,就无可挽救。
而如果杜游为了清流的名声,自请为圣上分忧,去了岭南,于李林辅而言,也是好事一桩!
“口蜜腹剑,名不虚传啊!这招儿真高,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让人无可指摘!”
杜如霜听了杜游的分析之后,不由得点头夸赞李林辅。
若不是杨暄动用了杨昭在圣上身边的密探,此事根本破不了。
想必李林辅也没想到杨昭会插手此事,杜游曾刺伤杨暄,杨昭应该也很恨他才对。
李林辅想的没错,杨昭是恨杜游,但他小看了杨暄,以为杨暄还是一个不问政事的纨绔。
杜如霜笑着望向杨暄:“多亏了你!”
杨暄眉角一挑:“叫的什么?”
“额呵呵,多亏了夫君。”
杜游看的直摇头,但磕糖磕的很爽。
三人谈论完已经太晚了,长安城已宵禁,只能留宿觥筹馆。
杜游单独去一间厢房,无需任何人伺候。
他也来过几次,在大唐,青楼谈事是常有的,他洁身自好。
如同上次,李掌柜特意为杨暄夫妇准备了房间。
三人前脚刚分散向后院各自厢房走去,杜如霜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甜软的声音,让人浑身酥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