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了,别伤心。”
她听后反而哭的更大声,缓和片刻后,在杜游的搀扶下向房内走去。
杨暄坐在蒲团上,唇色苍白,浑身血迹,墨色锦袍如今已破烂不堪,身后一支长箭贯肩而出。
太医来之前,无人敢拔出。
除了箭伤,与手臂上的伤较重之外,身上各处也有深深浅浅的刀口。
杜如霜冲过去跪在他身旁,擦拭着他脸庞血迹,拿着手绢的手颤抖着,泣不成声。
“夫人,莫怕。”
杨暄尽力让声音平稳。
他欲抬手摸着她的头安抚,却发觉无力抬起手臂,牵扯的全身伤口嘶痛,强忍着,只化作一声闷吭。
她将他的手攥入手心,对着他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疼不疼?”
他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不疼呢,她被打板子时,疼的牙都快咬碎了,看着他故作轻松的模样,她更是心痛万分。
宫内来人,圣上宣杨昭入宫,命他彻查此案。
太医赶来时,庭院外已收拾干净,血迹被水冲刷干净,血水流入池塘,滋养着清莲。
“箭矢上有倒刺,拔出时会很痛,杨小郎君忍着点。”太医说。
杜如霜担忧道:“没有麻沸散吗?”
“回少夫人,麻沸散已被丞相府悉数取走”
“可这得多痛啊!”
她幼时曾做了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且用了麻醉剂的。
杨暄望着她微微摇了摇头:有夫人心疼,再疼也不怕了。
拔箭时,杜如霜与杨夫人别过头泪水涟涟。
杨暄将一块白布塞入口中,拔出时他竟一声不发,只是那块白布,险些被咬碎,而浑身汗水浸湿衣衫。
因剧烈疼痛加之失血过多,他当即昏迷不醒,杜如霜日夜守在床榻边。
叛乱之事,白府、杜府安然无恙,听闻沈府遭遇围攻,白玉阙第二日匆忙赶去沈府,沈凌云也受了点伤。
沈府全靠沈凌云带领小厮一力抵挡,好在院中小门皆守的严实,他只需守好府门即可。
丞相府因有郭锦麟带着府兵前去救援,除了李林辅的一个庶子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