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她双眼蒙着一层氤氲的水雾,加之微蹙的眉头,格外惹人怜爱。
“对不起,夫君有些放纵了。”他在她额头轻轻嘬了一下。
他的怀抱很舒服,能抚愈。而且……终于睡到他了。
她轻轻的笑着,闭眼感受他的体温。
九天银河下,春意阑珊,柔怀缱绻。
“夫人上次为何惧怕?”
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她轻声道:“幼时被邻居骚扰过,有阴影。”
“邻居?有杜将军在,何人敢如此大胆?”
她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只是抱着杨暄的手臂紧了紧。
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
有夫君在,不会再让夫人受到任何伤害。
想到他幼时的遭遇,她红了眼眶,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温柔抚摸着他后背的伤疤。
杨暄低头:“夫人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她抬眸望着他,眼角一弯:“夫君不也是?”
清波盈眸,眼眶微红,杨暄心中一暖,夫人疼我。
“夫人何出此言?”
“听下人说爹曾找你要新岁贺礼,被你推脱了。”
杨暄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些毕竟可救许多难民,我怕夫人心疼不舍。”
“夫君为何不心疼他们?”
“夫君以后也会心疼他们的。”说着杨暄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
杜如霜再次抬眸望向他:“为何?”
他将她揽入怀中:“因为有夫人心疼我了”
他不愿让她看见那微微湿润的眼睛。
听闻此言,杜如霜鼻头一酸,紧紧的抱着他,沈凌云不是非我不可,可杨暄,只有我一个。
自从沈凌云与白玉阙的婚事传遍长安,沈府日日有人登门,说是恭贺,实则借机探听虚实,又垂头丧气的离开,可惜了如此好的郎君。
杨暄与杜如霜在汤泉宫,日子甜如蜜,但杨暄不便逃班太久,二人待了三日便回长安。
回去路上,听闻马车外一阵叫嚷,杜如霜掀开侧帘。
见路上两位小厮打扮的人,正拖着一位挣扎中的白衣女子,旁边还有一位锦衣公子,手持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