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看夫人这情形,怕是不能趁醉调戏一番了,唉,真可惜!为何那日荷下吃酒,她会吃醉呢?想必是心情不好?
“夫人,那日荷叶下你一人吃酒,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杜如霜翻了翻眼珠,想了想,那日一直在回忆现代。
她‘呵呵’一笑:“没什么。”
只是神色却落寞许多。
夫人果然有伤心事,却不愿同我交心,想到这里,杨暄心又沉了几分,深深饮下一杯酒。
“对不起,提起夫人伤心事了,忘了吧。”
杜如霜怅然一笑:“无妨。”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夫人:为何不记得以前的一切?为何熟悉觥筹馆?为何如此恨他?为何突然懂这么多?为何性情变化如此之大?为何迟迟不愿接纳我?
杜如霜抬眸瞥一眼杨暄,他正失神落魄,她轻轻叹了口气:你我殊途,近日又忘了告诫自己,我们没有可能。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杨暄回神,见她神色冷淡,当真后悔,不该问的。
夫人总是忽冷忽热的,他以前不问,便是怕一旦问了,也许二人便再没有可能。他伸手将杜如霜握着杯子的手,紧紧攥在手心:“对不起夫人,原谅我。”
杜如霜不解,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原谅你什么?”
杨暄摇头:“不知,但我知夫人对我心有芥蒂,夫人不愿明说也无妨,只是能否试着原谅我?”
他很敏锐。
杜如霜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只是她并未推开他的手,许是还贪恋那一丝温暖,舍不得。
如此决绝,竟无一丝余地,杨暄心下一痛,有如针刺,他紧紧地盯着杜如霜,想从她的神色中找到原因,却只看到了冷漠。
夫人总说我狠心,明明自己还是最狠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