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添花,根本就不是必需品。”
杨暄沉默,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邪说’。
杜如霜又道:“我明日便去杨府提和离之事,若你不愿出面,便由你爹出面,我想他大概也不喜欢我这个儿媳。”
杨暄眸色幽深,沉默不语,杜如霜心中轻叹:对不起,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傍晚时分,本应晚霞漫天,却突然竟变了天。
乌云凝重,北风肆虐,院中秋千被疾风推攘着。
晚膳是与杨府众人同食的,席上杨昭问了杜将军身体,杜将军也让杜如霜代他向公婆问安。
膳后,她匆忙钻入屋内,解下狐氅,坐在暖炉旁暖暖。
炉火葳蕤,烛光摇曳。
回想今日之事,与沈凌云依旧情投意合,她忍不住唇角上扬,至于杨暄,有缘无分……
思绪万千中,小蛮来报:“夫人,公子在院中吃酒,如此数九寒天,夫人不如去劝劝。”
她未言语,只是默默望着火炉,小蛮等了片刻,见她并无开口之意,无奈退下。
不知何时,转头见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她与沈凌云初次相见,便是在初雪的长安,那日寒风蚀骨,大雪遮天蔽日。
逃离杨暄的魔爪后,墨染匆忙出城,春明门外,二人马车相撞,下马车时不慎滑了一跤,垂眸间见眼前一片青色衣角。
她蓦然抬眸,一公子身披藏蓝狐氅走来,躬身将她扶起,儒雅矜贵,温润谦和。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温暖宽厚,触碰到她的手臂,隔着层层冬衣,依旧感觉到暖流传遍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沈凌云取下狐氅,亲手为她系上,狐毛柔软,还带着他的体温。
今日杨暄曾问,怎知沈凌云是一心一意?她也不知,以后的事谁能预料?
他的温柔仿若天生,她不禁想:若那日遇见的不是她,而是旁人,他是否也如此相待?也许他并不是非墨染不可?
想到此处,杜如霜有些失落:“罢了,不如雪中赏梅,倒是不辜负这初雪了。”她披上斗篷,起身向院中走去。
傲雪红梅,凌霜而开,自是不俗,可无人共赏,也不是十分有趣,不多时杜如霜便意兴阑珊。